在农广校的这些日子

2015-12-10 来源:

北京的夏天与济南并没有什么不同,骄阳、大汗、酷热。74日午后,我一身大汗,走进了中央校的二层办公室,报到上班。

 

(一)新的每一天

 

坐在办公室里,抬眼望着窗外的蓝天、白云,身上的燥热似乎还未散尽。三个月前,我报到上班,正赶上电视教育中心下半年选题会。第二天,一个人,坐公交,换地铁,打摩的,来到农干院,见到了陈永民主任。

北京是陌生的,农广校是陌生的,选题会同样陌生。武志吉拿着签到表,让我签名,询问来自哪个制片公司。我一脸的愕然,看了看这个瘦瘦的帅小伙,顺手签下中央农广校,他同样愕然的看了看我,似乎有些怀疑,

 

三天选题会结束后,我迫不及待的走进了来广营校区。

 

僻静的小院,远离尘嚣,复得自然。在喧嚣的北五环下,显得格外安静。一天,我突然得知:午餐黄瓜竟是自个儿院里种出来的。连续几个中午,我兴奋的在院里转了一圈又一圈,东张西望,仔细打量院里的每个角落。

 

一夜秋雨,院里的树叶开始飘落,柿子红了。门口的花坛里,牡丹凋落,一只虫子趴在残败的花蕊里,大口吞吃着余香。午饭后,鞭子声响彻耳畔,那是张师傅在锻炼。西南角,一群年轻人围站一圈,踢着毽子,笑声传来,伴着鞭子响声,与乒乓球室里传出的喝彩声回响在一块。

 

周围的面孔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,一切不再陌生,一切慢慢的习惯了。

 

国庆后,审片成为我的日常工作。脚步加快了,脑中不再伴着清闲的遐想。面对新岗位的高要求,我开始整理自己,迎接岗位的挑战。

 

……

 

悄悄的,悄悄的,我成了农广校的一份子,农广校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。

 

(二)小任

 

“小任……”

 

“小任……”

 

来单位后,前辈们都喊我“小任”。作为新人,我资格最小,年龄偏小,“小”字自然加在我的姓氏前面,可“小”字不仅仅意味着这些。

 

来之前,我猜想中央农广校自然是:深深围墙,参天树;莘莘学子,高耸楼。来之后,我没发现围墙、大树、教学楼,竟然也没有学生。

 

全国农广校第二期A级县校校长培训班上,曾校长讲授第一堂课:中央农广校全国1所,省级农广校39所,地市级农广校336所,县级农广校2184所,乡镇教学班11929个。大象无形,农广校的教学不拘于斗室,它在基层,在田间地头;大音希声,农广校的培训不拘泥于学期,它是着眼于农民素质的长期培养。丛生的疑惑烟消云散,我有种变小的感觉。偌大农广队伍中,我只是一份子。这个队伍里,就包含了这些参加培训班的地方校校长们。

 

这些来自祖国西北、西南的校长们,竞有从事农广教育工作二十多年的。一个人,从事一份事业长达二十余年,从初创到发展,从发展到兴盛,善始善终,其间的辛酸、苦难暂且不说,就那种寂寞与孤单也非常人所能忍耐。耐得住寂寞,是他们的人生信条。

 

我,怎能不是“小任”?!

 

(三)照片

 

96日,教师节即将来临,学校聚餐。

 

全校职工欢聚一堂,其乐融融,温馨的感觉荡漾在金色大厅。一张张并不很熟悉的面孔此时变得亲切,之前怀揣着忧虑、紧张化为乌有。一首首歌曲进行着,银幕上的照片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。

 

那是一张张充满活力的照片,照片上是年轻时的前辈们。笑声频仍,话语源源,前面几张圆桌不时传来或惊诧、或欢笑、或质疑的感叹,他们的思绪在涌动。

 

没人曾想,冷冰冰的照相机会成为温暖回忆的源泉,这张张照片饱含了多少醇厚的人生滋味。时间如江河,奔腾在山川草原。他们不曾停息,也不会停歇。人,在回忆中对时间的流逝总会有莫名的惊叹,越老越如此。仿若历经几十载的风雨,疲惫和苍老掩盖了精气神;又仿若人生的终点近在眼前,本来耀动的生命顿失了活力。

 

如果这样来想这些前辈,那就错了。你只要稍留神就会发现:年轻的他或她出现在银幕时,他们的脸上会泛起红晕,刹那间有了少男的青涩,少女的内秀。银幕上出现一张做饭的照片,那是年轻时的陈辉处长,他赶紧扭头,躲过了众人的找寻,嘴角露出笑意;银幕上出现一张扎着羊角辫的照片,几个女前辈头往前一凑,“咯咯……”笑个不停。

 

我偶尔也会看着花瓣飘落黯然神伤,看到老人踽踽独行感叹生命的衰微。然而今天,我觉得“白发”、“苍老”这些只是生理规律,在面对无法改变的生理规律时,心态才是生命力的关键。

 

这些老照片记下的虽是年轻时的一瞬,却激起了生命的灵动。照片记录的青春,似乎就在眼前。可伸手去触摸它时,它却散为碎片,无影无踪。记忆好像那么遥远,可又那么清晰。

 

我眼望着张张老照片,一位一位地比照着眼前的前辈们。我想:老的永远是年龄,而不是心。

 

结语

 

屈指一算,几近三十。从校门走出,我有的只是一张学历,半张毕业证。“学历”二字少一半,“历”在何处?当中央农广校迎来三十周年的生日时,我的三十而立也快来到,立在何处呢?

 

80后的我们,会慢慢的长大,成熟,老去,淡出众人的视野。我偶尔会想自己老去的摸样,但我想的更多的是,青春安放何处。

 

此时,耳旁隐约响起那首歌:我相信我就是我,我相信明天,我相信青春没有地平线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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